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国家(陕西)中医医疗队在武汉江夏区方舱医院的第一天
时间:2020-02-15 近期浏览:5186 发布来源:陕西中医药大学第二附属医院 作者:陕西中医药大学第二附属医院

2月14日,首个以中医治疗为主的方舱医院——武汉江夏区大花山户外运动中心方舱医院正式开舱运行,国家(陕西)中医医疗队正式进驻,开展医疗救治工作。在刚刚过去的这24小时里,队员们在舱内是如何工作的,舱内又发生了哪些动人故事呢?直通方舱,今日带您走进江夏方舱医院,看看队员们在方舱度过的第一天。

6小时>12小时

一组四人,两名医生,两名护士,每组工作6小时—这是医院为所有在方舱工作的医务人员安排的时间表。然而,面对陌生的医院、陌生的环境、严格的流程……说实在的,第一天的工作到底要怎么开展,大家心里都没底。

“2点多我们就穿戴好防护服了,一直到快6点,武汉的救护车送来了第一批病人。我和小敏,还有附属医院的陈敏,我们就开始接诊分诊、写床头卡、戴腕带,然后再送到对应的病区,交给在病区值班的明明”何跃说。

2月15日刊发的人民日报要闻二版《首个以中医治疗为主的方舱医院启用》一文,配发的照片为医疗队队员何跃(左)陈敏(右)

实际的工作状况跟前期预想的不太一样,大家提前安排好的工作内容也临时做了调整,好在去的都是经验丰富的老护士,很快,何跃他们就进入了工作状态,接诊分诊的流程也在大家无数遍的上下折返之后渐渐熟悉。

“我们穿着防护服不能戴表,所以根本没有时间的概念,就感觉天越来越黑了,外面来一个人就顺嘴问一声,几点了?都是这样的,根本不知道时间。”

接完最后一波病人,送走最后一辆救护车,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。这意味着,何跃他们已经在防护服的严密包裹下度过了6个多小时,这期间没有喝一口水、吃一口饭、上一次卫生间。看到给病人配餐的车辆经过,队里一个小姑娘狠狠地咽了一口唾沫说:“饭真不错,还有大虾呢!”何跃打趣到:“咱就当减肥了,等回去了,姐请你吃大餐。”

陕西队这次接管的是方舱医院二楼西侧的病区,收治的都是男病患,而东侧的病区则由湖南队的战友接管,收治的都是女患者,两个病区通过一段隔断墙进行了间隔。

“我上去给明明送病人,遇见隔壁湖南队一个医生,我俩还开玩笑说,你这边是娘子军,我这边是和尚团,看看有没有合适的咱当个媒人牵个线儿,留个微信聊聊天,在病房里也就不寂寞了,万一成上一两对儿,也算功德圆满了”何跃说。

的确,有何跃的地方就有欢乐,让寂寞冰冷的病房有了一丝丝的人间暖意。2月14日陕西医疗队第一批值班人员,计划工作时间为下午3点到晚上9点,一共6小时。然而,算上进病区前的准备时间和出病区后的收尾时间,这个时间至少要再加上5、6个小时,每个队员实际工作的时间接近12小时。队里有很多小队员,从来没有经历过如此高强度的工作,累得几乎一个字都不愿多说。小敏是敏感性皮肤,口罩、面罩一卸掉,脸上的压痕像烙进了皮肉里一样火辣辣地疼,而小敏累到拿不起手机给自己留一张自拍。

2月14日,央视新闻“战疫情”播发了孙小敏在方舱医院工作的画面。

晚上11点多,何跃脱掉防护服平安走出病区。打开手机的一刹那,叮叮咚咚的提示音响起。

妈,你出来没?

老何,还没出来?

到哪儿了?

看见速回!

“我出来了,平安勿念。”

这条信息发出,远方无数颗牵挂的心终于放进了肚里。 

我想抱抱臭蛋

彼时,病区里的医疗队员们也在有条不紊地工作,朱明明就在其中。2月14日,陕西队的病区共收治了7名病患,年纪最大的74岁,最小的35岁。整个晚上,朱明明和战友往返于治疗室和病房,为患者们铺床叠被、登记信息、发放中药,还有最重要的一项工作,就是给他们宽心。

“方舱医院收的病人基本都是轻症,但是病人们自己还是比较紧张,我们就反复地去给他们宣教,告诉他们应该注意的问题,给他们鼓励,加油打气”朱明明说。

明明说,他们每位医护人员前胸后背都贴了姓名贴,武汉话她听不太懂,但是她真真切切地听到有一位大叔说:“他们是陕西医生,陕西人好!淳朴!”这句话,给了明明莫大的鼓励。

方舱医院为病人考虑得很周到,每个病床都配备了电热毯、电源插座和生活垃圾桶,每位病人的床头还有一个专门的整理箱,里面有纸巾、毛巾、洗漱用具。但是对于明明他们这些医护人员来说,却是一项艰巨的考验。

“武汉今天雨夹雪,温度很低,不像咱北方还能有个暖气,这办公室里湿冷湿冷的。我们忙起来的时候不觉得,甚至还出汗,但是稍微一停下来,汗气一消,就特别冷”朱明明说。

明明说,防护服之下,他们贴身的衣服只有一身秋衣秋裤,虽然进舱前就知道这里很冷,何跃老师还专门给大家把刷手衣改成了长袖,但进来之后依然觉得寒意难挡,下班坐车宁可站着,也不想屁股多挨冷板凳一分钟。

2月15日凌晨1点,回到酒店正在收拾洗漱的明明接到了丈夫的微信,打开一看,未满一岁的女儿的照片一下子闯入眼帘。

“臭蛋说让你保护好自己。”

短短10个字,一下子冲破了明明柔软的心。

“臭蛋心疼很,我想抱抱臭蛋。”  

我年轻 能扛

昨天进舱,大家都很默契,没人拿手机,唯一能联系到的一个人,就是张仁儒。别的队员工作6小时,仁儒却整整一宿没合眼。

作为整个陕西队中年龄最小的队员,也是队里唯一的一名感控医生,此行“小仁儒”承担了“大责任”。

按照医院的要求,每个医疗队中必须配备一名感控医生,全面负责医护人员感染控制监督管理方面的工作。因此,只要有队员进舱、出舱,仁儒都必须在现场,把控有可能出现的任何感染风险风问题。我们也因此有机会,从仁儒发送在工作群中的消息,了解到前方的点滴战况。


我们大体还原了仁儒昨天的工作轨迹:早上8点随队整体从驻地出发,整个上午在方舱医院走流程;下午2点直至今天凌晨4点,近14个小时,一直在接送进出舱的老师,叮嘱他们穿脱要点;凌晨4点半返回驻地酒店,5点洗澡睡觉,早上7点半再次起床出发方舱医院,9点把今天工作的同事送进舱,才最终返回酒店休息。

“这24小时,你几乎没合眼,真的不累吗?”

“累!但我年轻,能扛!”

这回随队出征武汉,仁儒没有告诉家里人。出征那天,仁儒一直躲避媒体采访,就是担心不小心被家里人看到。这些天,家里人不断地给她手机发视频,每次她都果断挂掉。

“不能接!一是不想他们担心,能瞒一天是一天吧,实在躲不过去再说;二是我真的没时间跟他们解释,第一天进舱,流程有一点差错,我都没法跟老师们交代”。

看到如此拼命的仁儒,队里的哥哥姐姐们都心疼不已。

“身体重要,别把自己累垮了,我们还要让你来把控我们院感关呢,还要一起回我们的大咸阳呢!”

“嗯嗯,咱们一起回大咸阳,好想呼吸咸阳的雾霾。”

今晚,感控医生张仁儒值夜班。

一封家书


疫情发生于武汉,应召唤去于一线。

东湖病区不艰险,风险爱心真情在。

祖国犹长城,人民是靠山。

舍小家,顾大家,没有国家哪有家。

贤惠儿媳人称赞,豪情誓言暖人间。

家人为你而骄傲,凯旋而归在明天。

武汉加油!刘盼加油!

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 父亲赠予刘盼

庚子年2月14日写于家中

刘盼昨天值夜班,凌晨3点到今早9点。接到公公这封家书时,她正准备睡觉,补充睡眠以应对晚上的工作。平日里不苟言笑的公公,突然发来一封家书,让刘盼十分意外,也十分感动。

“当时决定要来武汉,很担心家人不同意,但是没想到,父母和家人们都很支持我,虽然我知道,这样的决定对他们来说很难。”刘盼说,如果没有家人的支持,她大概也不会这样义无反顾。

致我最敬爱的人:

    刘盼阿姨您去武汉支援疫情,阿姨您辛苦了!您是祖国的骄傲,民族的英雄,您在我心中最伟大,您用无畏的行动告诉我,这场战役我们必胜。希望您保护好自己的身体,我在家等您凯旋归来!

    武汉加油!中国加油!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二年级二班

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  胡佳怡

这封信,来自于刘盼邻居家的小女孩儿,跟自己儿子同岁。

对于懵懂的孩子们来说,祖国的骄傲、民族的英雄,是他们表达尊敬的一种方式,但对于真正身处危险一线的医护们来说,骄不骄傲、英不英雄从来都不重要,治病救人,早日回家,才是最大的心愿。

“这个女孩儿跟我儿子差不多大,一看到她就想儿子了,不知道听话着没。以前工作忙,老是顾不上管他,跟他交流也少,这次回去了要好好抱抱他,也不知道还让不让我抱,长大了,有性格着呢。”

我想吃周黑鸭

“小张,帮我写个周黑鸭,快!”

2月15日早上9点,荆志强穿戴完毕防护服,正式进入病区。临走前,“大荆”对仁儒提出了这个请求。

身高188公分,体重100公斤,身强体壮的“大荆”在来之前,甚至找不到一件合适自己体型的防护服。为了这件加加加大码的衣服,张仁儒没少给他操心。天性乐观的“大荆”把满满的祝福语写在了这件来之不易的防护服上,一个“周黑鸭”更是暴露了他一枚资深吃货的全部特征。

“我就是爱吃,这一身的肉不是白长的。武汉的周黑鸭最出名,疫情结束后,如果我还在武汉,一定要亲自品尝一下!”

前几天,一位在客厅方舱医院工作的福建医生在防护服上写下了“我想吃周黑鸭”,经媒体转载后,得到了“周黑鸭”企业的响应,第一时间将美味配送至医院,吃货“大荆”得到了启发。

“我也写一个,万一也给我们配送了呢?”

“大荆”你放心,他们配不配送不重要,等你平安归来,什么周黑鸭、盐水鸭、桂花鸭、樟茶鸭、临武鸭、高邮鸭,外加北京大烤鸭,“乡党们”都给你配齐!

截止我们发稿,“大荆”还在方舱内工作,希望饿着肚子的你不会太想家。